空就会去河里捞鱼。因为河水浅，只能捞到那种小鱼小虾，但是比起青菜萝卜，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家门口有片荒地，母亲开辟了做菜园，一年四季都有吃不完的新鲜蔬菜。街坊四邻中总有那么一两家经济条件好的，会给孩子买各种新奇时髦的玩具，云乔姐妹俩则是能够得到父亲亲手糊的纸风筝和各种木质手工小玩意。

穷是真的穷，穷到姐姐甚至没有去上大学，打工挣钱给云乔凑学费。开心也是真开心，云乔有时候和姐姐促膝谈心，至今还能想起童年时的各种趣事。

“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沈明舟颇为触动的说道。

他也开始明白，为什么芳姐会如此喜欢她。芳姐自己白手起家，沈家偌大的家业，都是她年轻时付出无数努力和辛苦才积累下来的。云乔的身上，有股朴素的韧劲，芳姐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但愿吧。”云乔想到自己的现状，心态仍有些消极。

见吃得差不多了，她说：“我们走吧。”

在她收拾包的时候，沈明舟率先去了前台结账。

结果拿出的是一张银行卡，老板娘看了看那张长得像发廊会员卡的黑卡，和气的说道：“现在客人都手机支付的多，所以店里的POS机坏了以后就没再用了，你看是刷微信还是支付宝？”

沈明舟陷入了沉默。

他平时很少遇到需要自己支付的情况，出门带一张银行卡也只是象征性的，不大用得上。至于手机支付软件，就更没什么机会使用，因此也没有下载过。

老板娘见沈明舟没说话，委婉的提醒道：“付现金也可以。”

现金，更是多年不曾在他生活中出现过的东西了。

眼看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云乔急匆匆过来了。她掏出手机，熟练的打开付款码，三两下就结完了帐。

“说了是我请你吃饭，当然是我付钱才行。”她跟老板娘道了句再见，招呼僵在一旁的沈明舟，“走吧。”

沈明舟默默将自己那张黑卡装回口袋里，跟着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