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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你们研究所舍得给你放假了?”
陈瑾年是搞科研的,常年都住在研究所很少回家,去年他甚至根本没回家,因为这件事,楼颜难过伤心了很久。
他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到茶几,看着迎面向他走来的陈盏,笑着回答,“这次是我主动申请,想回来看看。”
大概是常年做研究的原因,陈瑾年有一副温和面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四十出头的年纪,那种温润如玉风光霁月的特质却没被岁月卷走。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名知识渊博的科学家。
陈盏对他笑了笑,环顾客厅一周,问他,“我妈呢,她去哪儿了?”
“买菜去了。”陈瑾年眼前闪过楼颜见到他时那道惊讶又因为高兴而慌乱的身影,下意识笑了笑,“回来没跟她说,她好像有些意外。”
一直和楼颜住在一起,陈盏是知道这些年楼颜是有多想他的。
她时常能看见楼颜拿着陈瑾年的照片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的看,身影孤单伶仃。
心里也有过心疼。
陈瑾年的回家暂时打破了母女之间的那些不愉快。
一家三口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餐时间。
吃过晚餐后,陈盏就回了房间。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整理归纳好放进衣柜里,她刚歇脚,手机就“嗡嗡嗡”的振动个不停。
陈盏倒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开,她换了睡衣,毛茸茸的粉色衬得她此刻就像是一颗水蜜桃,拿过手机打开。
是贺时宜给她发来的信息。
她发了一些视频,是她家里养的一条小狗,西高地品种,皮毛雪白,脖子上系了一颗铃铛。
【贺时宜:盏盏快看!这是我养的小狗,可不可爱?】
陈盏弯唇笑了笑,打字回:【陈盏:可爱。】
贺时宜又发了一条视频。
她点进去,视频里的小狗摇着尾巴冲着领头的方向仰头看,两只小眼珠漆黑透亮。贺时宜手里拿着狗粮,在逗它,“铃铛,坐下。”
铃铛乖巧照做。
贺时宜将手心伸过去,一边喂它一边夸奖,“铃铛真乖。”
好有爱的画面,陈盏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贺时宜家里的幸福。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贺京遂,想到那栋空寂的大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
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也一个人住吗?
千万思绪全往他那儿飞,陈盏打字问贺时宜。
“时宜,你哥今年一个人过年……”
手指点着删除键,又将那一行字删除。
陈盏将手机扔到旁边,抿唇,心里五味杂陈得厉害。
半夜,陈盏口渴起来喝水,路过陈瑾年和楼颜的房门口,听见他们似乎在争吵。
“你女儿简直跟你一个德行,为了一个兴趣爱好连京北大学都能放弃,京北大学到底有什么不好。”
“阿颜,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盏盏喜欢画画,我们做父母的就应该支持她的选择。”
“喜欢就应该支持吗?陈瑾年,你有没有想过,这关系到她的未来。现在这个社会残酷又冷漠,如果自己能力不够,以后受苦的只能是自己,出国有什么不好,国外那么多精英,跟他们学习打交道,这才是对她最有利的事。”
陈瑾年不赞同楼颜的说法,帮着陈盏说话。
谁知楼颜借势又将这个话题扯到他身上,声音疲惫又后悔。
“我已经很后悔当初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