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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洗砚半张脸还在被子里埋着,鼻尖又是一股香味,他仔细闻了闻,这一回倒不是那种化妆的胭脂味道,而是商哲栋自己的体香。
分不清是沐浴露还是什么。
梁洗砚默默感慨:了不得,男人居然能是香的。
这味道很是勾人,梁洗砚有点想仔细闻一闻,但转念一想又不好意思。
屋里静了静,只有空调轰轰得声响。
身边躺了一个人以后,梁洗砚有点睡不着了,他知道商哲栋也没睡着。
“头疼吗?”商哲栋问他。
“还行吧。”梁洗砚说,“妈的第一回让鸡尾酒背刺了,下次再喝我一定——”
他很聪明地闭上嘴。
下次不敢喝了。
“知道昨天晚上多危险吗?”商哲栋依然平静。
“我一男的危险什么。”梁洗砚嘟囔。
身边躺着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冷冰冰得能冻死人。
“要不是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人人品不错,没有对你动手动脚还主动联系我,你现在跟谁躺在一张床上都不知道,这叫不危险?”商哲栋说。
这不跟你躺一张床呢。
梁洗砚默默叨咕。
“那就躺呗。”梁洗砚宿醉头疼,还被这么在耳边啰嗦,烦躁地开始死鸭子嘴硬,“我三十岁,又不是十几岁,偶尔有点社交约会的需求,或者再难听点,有点生理需求也很正常吧。”
“跟谁都行?”商哲栋问。
“跟谁都行!”梁洗砚说。
他现在的状态有点类似于过去犯人要上断头台之前,对着刑场官员大喊一句“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反正已知商哲栋肯定会收拾他,早死晚死都得死。
那不如嘴硬一点死。
又静了几秒,商哲栋波澜不惊地说:“那跟我吧。”
唉,那话又说回来了。
梁洗砚突然觉得嘴巴也可以软一软。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想到商哲栋好像对这个议题非常认真,他见梁洗砚不说话,追问:“怎么不说话了,不可以吗?”
梁洗砚咬着牙:“我特么接什么话,您告诉这话怎么接。”
“单位上个月体检,我的体检结果很健康,各方面都是,体检报告在我的手机里,需要的话我可以发你一份。”
商哲栋依然淡定,好像他们是在聊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
梁洗砚:?
“所以你要是真的有生理需求的话,可以不用那么舍近求远。”商哲栋停顿了几秒,“我在某些方面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嗯,挺大的。”
“”
哪儿大?谁问你大不大了?!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往往是比谁不要脸,谁豁得出去。
这句话梁洗砚今儿是真体会到了。
他最后败下阵来,转过身去双手求饶:“我错了成不成,商老师,您大人有大量,当我刚才的话都是放屁,咱是五好青年,社会栋梁,绝对不会乱搞男女,哦不,男男关系,洁身自好,从我做起。”
梁洗砚死都没想到,他人生第一次在床上求饶,居然是这种情况。
商哲栋侧过脸来看着他,他没戴眼镜,离得又近,突然这一下,惊得梁洗砚眨了好几下眼。
又香又漂亮的男人。
憔悴磋磨了一晚上,美貌是一点儿不少。
“要不你你咬吧。”梁洗砚打了个磕巴,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