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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梁洗砚低了一下头,又问,“然后呢,不至于这就喜欢上了吧。”
“差不多了,已经很喜欢了。”商哲栋靠他背上,“其实那天你来交报告的时候,你在楼下,我就在楼上看你,你就站在你们部队的吉普车旁边,托着枪背对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回了一下头,目光和我对上一瞬,然后——”
身后的人安静了很久。
“我以前从来没那种感觉。”商哲栋缓缓说,“你走了以后很久,我还在窗边站着。”
“站着干嘛?”梁洗砚愣了下。
“想你。”商哲栋说,“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
阳光暖融融烤在背上,梁洗砚觉得整个人飘飘忽忽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大概是他这京痞子胡同串子长这么大,听了太多的“废物点心”“私生子讨人嫌”,从来没人拿“完美”这个词用来形容他,还用这么近乎崇拜心爱的语气。
“也没那么悬乎。”梁洗砚吭哧着说。
“你当时回头那一眼,看见我了吗?”商哲栋问他。
“呃。”梁洗砚抿了一下嘴,说,“虽然有点坏气氛啊商老师,但我得说,我当时回头那一下不是想看谁,是冬天野战服里面的毛衣领口太窄了,勒得我脖子难受,我回一下头松松,所以谁都没看。”
“”
气氛尴尬沉默着。
“原来这样。”商哲栋轻声叹息,“我一直以为你看到我了,在疗养院第一天见面那天,我还在想你为什么没能认出我来,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梁洗砚笑了笑:“那不会,您这张脸看一眼,保准一辈子也忘不了。”
转弯入窄巷,梁洗砚拨了一下自行车铃,叮铃一声脆响。
“那天以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商哲栋像聊起久远的回忆,慢慢的说,“我想认识你,想和你见一面,可是你在部队里,我找不到你,最后问了很多人,也只知道你叫梁洗砚,拿到了一张你的军装证件照而已。”
“哦”梁洗砚嘟囔,“怪不得你说见过我穿军装。”
他顿了顿,吊儿郎当勾唇问:“帅吗?”
“帅。”商哲栋想都没想答他,“你那张照片现在还在我钱包里放着。”
“”
梁洗砚笑了:“手机密码是我生日,钱包里夹我照片,你够了商老师。”
这人,真的别太爱了。
“所以后来,你知道我退伍以后回北京了,就决定回来了?”梁洗砚问。
商哲栋嗯了一声。
梁洗砚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商老师。”他骑着车,呼出一口气,“不是我说你,北京城那么那么大,你只知道我的名儿而已,你都不知道能不能碰见我,你就跟没头苍蝇似的,放弃原本的规划,不惜被你爸压着过日子,也要回来?”
“我没有办法。”身后的人闷闷地说,“只有在北京才能遇见你。”
“您怎么那么痴啊——”
梁洗砚垂下眼,看着胡同里青灰的砖,连绵的瓦,话说一半,不说了。
他想起来“痴”这个字,以前老屈老用来形容他。
老屈说他“痴”,痴到看迟秋蕊第一眼就喜欢,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追了许多年,哪怕知道对方永远不会在台下看他一眼,也依然坚持不懈地送花,送礼,在迟秋蕊刚刚登台的那几年,几乎是风雨无阻地跑牡丹楼,哪怕一场戏里,迟秋蕊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配角儿,只有一两句词儿,他也去。
他“痴”,痴到特意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