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让美人花旦给压了?!

10、第十折 月色萧索(3/4)

“不儿,你听我分析啊!”二妞妞摆出苦口婆心的架势,“我妈说了,人天生就是群居动物,是一定要跟同伴在一起的,自打梁爷爷搬去疗养院以后,你一个人住了那么多年,每天睁眼是自己,闭眼也是自己,吃饭是自己,睡觉是自己,你难道不孤独吗?”

梁洗砚斜着眼睛瞪她:“就算商哲栋搬来我也是自己睡觉行么。”

“那其他的呢?”二妞妞反问他。

“那也不用他陪啊。”梁洗砚嘟囔,“你,金子,还有我爷爷,不都能陪我。”

“唉,此言差矣。”二妞妞举起食指摇了摇,“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没错,但我们各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关起家门来,你还是一个人,我们不可能一直陪着你吃喝拉撒柴米油盐啊。”

死丫头人小鬼大,故作高深地拍了拍梁洗砚的肩膀:“有人陪着的地方,那才叫家。”

梁洗砚重重叹了口气,只觉得脑袋一阵疼。

“滚蛋。”他送了二妞妞俩字。

梁洗砚把二妞妞送回家,才重新回到他那两扇大红门的“王爷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死丫头在车上的一段话,梁洗砚进门的时候叹了口气,抬头一看今晚月色澄澈,冷冰冰落在院儿里,莫名萧条。

折腾到现在,吃完夜宵回来,他居然肚子饿了。

给商哲栋扒了一盆虾,他自己一个没吃。

梁洗砚懒懒散散,拖着步子穿过院子,跑去厨房打算煮一碗方便面。

正经来说,老北京的四合院层层叠叠,要分前院后院,讲究点的还要分出三进四进院来,一层套着一层,过去说的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庭院深深望不到头,就是这个缘故。

然而时代发展到今天,近代以后,北平城一个四合院往往被天南地北好几家住户分开规划,各占各的地界儿,今天你搭个棚,明天我占个院,四处一夹变成大杂院,原本的形制已经完全看不出了。

就跟老舍写龙须沟里面描绘的那样,七杂八杂,乱糟糟。

梁洗砚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也早就只剩下一个院子,一个坐北朝南的正房,以及两侧的东西厢房,用院墙和那王府似的大红门跟别的人家隔开。

东西厢房是住人的,以前梁洗砚住西厢房,爷爷住东厢房,自打爷爷搬走以后,梁洗砚就在东厢房上落了把锁,再没打开过。

中间的正房则被改造成了生活区,客厅厨房卫生间都在这,最西侧摆了一个快三米长的乌木大茶桌,茶桌后面,则是一整面墙摆放的超大中式博古架和实木书架,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

上头琳琅满目放满古籍古册,还有些梁实满老爷子收集来的古董字画。

藏品丰富到能开一家小型博物馆。

梁洗砚先去厨房烧上水,等待的功夫,走回书架旁边,抬手从书架最右边拿下来一个票据收纳册。

册子的封面已经磨损老旧得有些厉害,固定的页夹也因为时常翻看有些松动。

这里面放着梁洗砚这七年来搜集的,关于迟秋蕊的一切。

里面有这些年迟秋蕊在牡丹楼登台唱戏的每一场戏票,也有前几年流行玩单反相机时候,梁洗砚在观众席上给他拍下的许多剧照,每一张都精心标注了时间和剧目,精巧俊秀的一行钢笔字写在照片背面。

梁洗砚边看边翻,翻到最后一页,从兜里掏出今天的戏票,随手从桌上拿了钢笔来,想了想,在戏票背面写上一行字。

“今投欢会面,顾盼尽平生。”

韩思彦的重逢诗。

吹干墨渍,他才将戏票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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