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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排练两个小时, 郑新伟看着台上的商哲栋,哦不,应该叫迟秋蕊,认真又敬业,他很温和地包容了所有犯错的新人,甚至不惜可以陪着他们一遍遍的重新来。
乐器班子没有到场,到了有戏词需要念白时,迟秋蕊便是直接清唱,透亮婉转的嗓子飘满整座老戏楼,像只动听悠扬的黄鹂雀儿。
迟秋蕊上了妆的眼睛里好像包容万象,藏着各色娇嗔喜怒,在台上随意一瞥,真如娇滴滴的郡主小姐一样,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位是刚才在商家老宅里,商世坤那位清冷持重的少爷。
两个小时后,迟秋蕊卸了妆,脱下戏服,又回到商哲栋,跟着郑新伟坐车回家。
郑新伟还是担心他的腿,于是坚持把车停在不能再向前的胡同口,然后亲自跟着他往回走,路上还嘱咐他要回去敷药,这几天尽量休养。
“我没有那么娇贵。”商哲栋无奈抿唇。
虽然跪了两个小时,又去戏台上彩排站了两个小时,商哲栋走起路来的姿势依然步伐平稳,仪态端正,郑新伟这么看着,放心了些许。
快走到四合院门口,小院的两扇红门打开着,郑新伟往里随意一瞥,看见梁家的小儿子正在院子里收衣服,估计是看天快下雨,提前拿回去。
走在他前面的商哲栋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下一秒,刚才还走路稳健,一点看不出腿疼的商哲栋忽然就伸出手,身子一歪,慢慢地,脆弱地,扶住了门框,然后才费力地迈入门槛。
郑新伟:?
“郑叔你回吧。”商哲栋弱柳扶风似的,脸色也白了不少,“路上小心。”
“……”
梁洗砚叠着他的衣服,就几件T恤而已。
穿搭简单就这点好处,天天换衣服,一周也才几件T恤,好收拾得很。
不像商哲栋,那些正装还得天天拿去熨烫整理。
听见门边的动静,他一回头,就看见商老师撑着小院的红门,偏头垂眸,从外面进来,他看起来很疲倦,眼中似有被磋磨后的忧虑,他的脸色都比平时苍白,却更显得嘴唇红润漂亮。
梁洗砚盯着他看,莫名想到戏台上提着手绢闺中思怨的柴郡主来。
也是这么娇美柔弱,这么惹人怜的模样。
“你爸找你什么事儿?”梁洗砚放下衣服,走上前问。
“没事,一点琐碎的家事。”商哲栋似乎不想多说,“我去换衣服。”
他朝着自己的东厢房去,在抬腿迈门槛时,腿上僵硬一瞬,才别扭地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梁洗砚眯起眼睛,直接跟上去敲门。
“你腿怎么了?”他问。
“没事儿,可能是站久了。”里面传来声音。
梁洗砚单眼皮耷拉着,浓眉拧起:“不说实话我直接进来了。”
门里静了静。
梁洗砚直接推开门。
商哲栋正坐在床边,手扶膝盖,略略惊诧地抬眼望他。
“裤子脱了。”梁洗砚抱着胳膊站在门边。
“”
商哲栋:“不好吧。”
“那我自个儿扒了啊。”梁洗砚威胁一样向前走一步,高高的个子将商哲栋压在床尾,很有压迫感。
商哲栋喉结轻滚,还没动。
梁洗砚脾气上来,最烦磨磨叽叽的劲儿,而且商哲栋还明显有事儿瞒着他,他现在早把自己是个gay的自觉抛到九霄云外去,一条腿跪上床,压在商哲栋双腿之间,伸手就要解他的皮带。